看著大齊上下被嚇尿的樣子,上官云滿意極了。
他本次跟隨慕容公主出戰志在必得,倘若能抓住機會為大晉贏下比斗,那么俘獲公主芳心,成為金刀駙馬,指日可待!
想到這,上官云滿臉興奮,竟有些感激地看向蕭毅這個送人頭的福星。
慕容婉薄唇輕啟道:“大齊太子請聽題,如今正是秋冬之交,這第二題便以這秋景為題!賦詩一首!”
她看過上官云的文章,風景山水,他最為擅長。
“好!那本宮就不客氣了!”
“爾等聽好!”
蕭毅負手而立,手指殿外一行南飛的秋雁:“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。漁舟唱晚,響窮彭蠡之濱;雁陣驚寒,聲斷恒陽之浦!”
話音剛落,上官云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,大臉刷的一下子就慘白下去!
滿朝上下也是同時陷入死寂之中!
落霞與孤鶩齊飛,秋水共長天一色……
“這……太子這是絕唱??!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??!”御史大夫何忠又忍不住興奮的呼喊出聲!
因為激動,他的聲音都多了幾分尖銳!
“天!老夫讀書萬卷,從未見過如此驚艷之詞!”
“皇上!太子是天才??!”
百官一下子沸騰了,像是嗑了藥一樣,激動的近乎瘋狂!
齊皇也是老臉巨震,顫抖的老眼中滿是激動的神色,不敢相信地看著蕭毅!
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!
一夜不見,自己這個兒子簡直就是脫胎換骨!
蕭文蕭武一臉懵逼,根本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出口成章的人會是蕭毅那個廢物!
但事實擺在眼前,他們又不得不信!
而看著大齊朝堂歡呼雀躍的樣子,上官云汗如雨下,嘴角抽搐地念叨著這句詩詞,臉色越發慘白下去!
山水詩乃是他最拿手的,可蕭毅這兩句詩剛吟出口,他頓時就如五雷轟頂,大腦一片空白!
絞盡腦汁竟然也想不出能和這兩句詩相提并論的半個字眼!
因為深耕文學的他知道這兩句詩的分量有多重,足以流傳百世!
他面如死灰,絕望地轉身看向慕容婉,
此刻,慕容婉也是美目呆滯,好看的大眼睛中只剩下了蕭毅的身影,俏臉一片震驚。
落霞、孤鶩、秋水和長天四個絕美的詞匯勾勒出一幅寧靜致遠的秋意山水圖,此等優美的意境仿佛置身其中。
一下子,她竟覺得,上官云往日給她寫的那些山水詩,味同爵蠟……
“北晉第一才子,一刻鐘已到,你輸了!”
就在他們震驚的時候,蕭毅懶洋洋的晃了晃脖子,輕描淡寫地拋出一句話,讓上官云回過神來,腳下踉蹌,差點沒摔倒在地!
輸了,他居然輸給了不學無術的大齊昏太子!
這讓他以后還怎么在天下文壇自處!
上官云悲憤欲絕,一時氣結,居然直接昏死過去!
“沒用的東西!把他拖下去!”
此時,慕容婉從震驚中回過神,立即冷聲訓斥,隨即俏臉冰冷,美眸復雜地凝視著眼前的蕭毅。
半晌,她才貝齒輕啟,微瞇著美目,深深然開口道:“殿下真是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呢。不過,最后一首詩,可是我大晉百年絕句!本公主奉勸你一句……”
“少廢話吧,還有什么打油詩抓緊拿出來吧!”
“混賬!你居然敢羞辱我大晉高祖!”
慕容婉忽然俏臉怒沉,冷哼呵斥。
“本公主贏了,必將就選你為質子!”
慕容婉的神情陡然肅殺冷冽,森寒地說道。
此話一出,蕭文蕭武頓時心中狂喜,差點沒笑出聲來!天狂有雨,人狂有災??!這蠢貨真是自尋死路哈哈!
蕭毅也被這小妞的狠辣嚇了一跳,但心里卻有些疑惑,自己怎么就侮辱北晉高祖了呢?
可龍椅上的齊皇忽然瞳孔一縮,像是想到了什么!
不好!
難道是……
然而不等齊皇開口,慕容婉的聲音已然響起。
“蕭毅你聽好!第三首,以報國為題!”
“州橋南北是天街,父老年年江南回,愿將血淚寄山海,去灑東山一坯土!”
“慕容婉!你無恥!”
話音剛落,御史大夫何忠立即滿臉怒容地沖了出來,氣急敗壞地大聲斥責!
“這是北晉開國高祖所作之詩!你只不過把江北改成了江南!你這是剽竊!”
何忠此言頓時將大齊朝堂的怒火一下子點燃了!
五月北晉鐵騎自江北出發犯境,奪走了大齊江南要塞,慕容婉不僅剽竊作弊,還把江南改了上去,這明擺著是羞辱大齊!
但慕容婉卻咯咯輕笑,傲慢冷哼道:“何大人剛剛也說我已修改,況且這是我大晉高祖所作,用于兩國比斗何來剽竊?”
“無妨,大齊也可從歷任先皇所作詩詞中任選一首,前來比斗!”
“你!你!”何忠一下子被這尖牙利齒的冰雪公主懟的面紅耳赤,須發顫抖。
見狀,齊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,北晉開國高祖戰功赫赫,文學造詣更是驚絕蓋世,這首報國詩已經在四大帝國中絕句了上百年,其關鍵點就在于每一句都有一個地名——“州橋、江南、山海、東山”。此詩本就言辭華麗,加上地名之巧,百年來從未有人勝出半句!
至于慕容婉所說從大齊先皇中選詩應戰,那更是這女人赤裸裸的羞辱!
天下皆知,大齊開國皇帝乃是農民起義出身的泥腿子,字都認不全,更別說寫詩了!
不僅嘲諷江南要塞失守,還拐彎抹角罵大齊先祖沒文化,真是欺人太甚!
齊皇臉色鐵青,胸口一陣起伏后,才陰沉著臉看向蕭毅:“毅兒,你看……”
不知不覺中,蕭毅儼然已成了這場比斗的關鍵人物!
齊皇已然視若救命稻草!
蕭毅眉毛一挑,自信上前,但二皇子蕭文卻搶先快步竄了過去。
“父皇,兒臣以為,大哥雖然僥幸贏了兩局,但這首百年絕句是斷然勝不了的、”
說著,蕭文臉上閃過一絲悲愴,佯裝痛苦道:“與其作出詩來讓人羞辱,不如體面退場,大不了,等大哥被押去北晉后,咱們每年多送些錢糧過去,也苦不到……”
“住口!”
不等他說完,身后忽然響起一聲冷喝,頓時嚇得蕭文渾身一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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